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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1章 小貓,你可以吃蒜香口蘑,哈嗚——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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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1章 小貓,你可以吃蒜香口蘑,哈嗚——!

張小茂一邊吃蛋糕, 一邊接電話:“餵~”

他領口夾有收音麥,因而手機聽筒中的聲音清晰傳入觀眾耳中。

“寶寶,按時吃飯了嗎?”

低沈而磁性的成熟嗓音,語氣卻柔情, 仿佛在監督小孩子一般。

張小茂挖了一勺蛋糕, 塞進嘴巴裏, 含含糊糊地說:“嗯, 在吃蛋糕。”

身邊的謝故卿聽出是虞幟了, 細柳眉舒展開來, 眼角含笑。

虞幟是他們家的大恩人,小茂能在他的呵護下長大, 叫謝故卿每每想起,都感激得要落下淚來,前幾日還同丈夫花容一道去了寺廟還願。

花家和虞氏實際上有許多產業上的合作。

原來小茂就在他們不遠處, 健健康康,安安穩穩地長大。

“你在哪裏呢?”

張小茂吃完蛋糕, 把手機從謝故卿的手裏接過來, 謝故卿用手帕給他輕輕擦了擦嘴角的奶油。

直播間觀眾一邊詫異謝故卿的親密舉動, 一邊分心聽著小主播跟男人膩膩歪歪的電話。

“出差。”男人那邊似乎風很大, 能聽到樹葉簌簌作響,“明天回去。”

笑了笑:“自己乖乖的。回去了帶你去馬場玩。”

張小茂舔了舔唇瓣上的甜味,像只傲嬌的貓一般:“嗷。那好吧。”

男人那邊像是還有事,又囑托了幾句,掛掉電話。

張小茂休息夠了,開始繼續工作。他剛一站起身, 端上餐盤走了兩步,後腰上的圍裙系帶便散了, 分明是梁灣在休息室給他系上時,心猿意馬,手上潦草了事。

謝故卿叫住張小茂,跟上去,給他重新系好。

小茂的腰瘦瘦的,他大概是遺傳了謝故卿,是個小骨架,胳膊腿都細棱棱的,盡管勻稱漂亮,但讓謝故卿看在眼裏,還是止不住眼底泛起一陣憐惜。

“寶……小茂,”謝故卿摸了摸小茂柔軟的發頂,微彎下腰,“阿姨給你點了兩個瑪芬蛋糕和咖啡果凍。”

“等你工作結束了,記得吃掉。”

張小茂點點頭,視線下移,長長睫毛垂落:“你的腿怎麽了?”

謝故卿眉間一凝,她沒怎麽走動,所以根本沒想到小茂會發現她膝蓋處的不適。

“沒事。”

謝故卿笑道:“前兩天走樓梯摔了一下。”張小茂微微皺眉,看著他的膝蓋。

“小心點呀。”

謝故卿鼻尖一酸,點頭道:“誒,就快好了。”她眼中隱隱淚光,幾乎要忍不住把面前自己的寶貝抱進懷裏。

可分別的時候還是到了。

謝故卿輕而笑道:“那阿姨走了,不打擾你的直播工作了。”

她總想著要克制,三番兩次裝作偶遇小茂,小茂也會心生詫異吧……

謝故卿拿起包,轉過身,卻發現小茂沒有從桌邊離開。

小茂的圓眼睛又清又亮,說:“我扶著你。”他的手心很柔軟,把謝故卿扶到外面,上了車。

擺了擺小手,張小茂罕見有幾分靦腆地對謝故卿說:“下次再一起吃果凍吧。”

僅僅是這一小段,卻讓直播間觀眾們看出不少端倪和線索來。

大家先是激烈討論方才那通電話。

【我看到手機上的備註是“大鯉魚”!這麽私密的稱呼,果然感情很好吧!】

【哎呦小情侶那個黏糊,主播講起電話來,那個嗲嗲的勁兒呦,聽的我身上酥酥麻麻】

【太會撒嬌了,有這樣的漂亮小男朋友,我也會往死裏寵。。】

【馬場……所以果然貓老公是大戶人家吧……】

【其實我有個猜測。。】

【樓上的,我勸你別說出來,魚家的律師團隊戰績可查(照片)】

水友們不傻,主要是小主播根本沒刻意遮攔,再結合起初,衛光泉的謠傳,而後虞氏居然為了這件小事,親自辟謠,甚至聽說把人送進了監獄。

一部分人思前想後,聯系這次直播中出現的畫面,心中就隱隱有些大膽的猜測了。

可……誰也不敢確認,或者說,壓根不敢聲張,畢竟猜得太大,害怕包不住。

一個不小心,萬一把虞氏給得罪了,搞不好要跟那個姓衛的造謠鬼一樣吃誹謗官司。

所以觀眾水友們目前不敢說真名,起了一堆諸如“貓老公”“貓哥哥”“貓飼養員”“貓洗腳婢”這樣的代稱,大膽一點的,打個“魚”“那個誰”。

當然,還有一部分人覺得這些人是臆想癥犯了。

完全是無稽之談,如果當真,誰不知道虞氏如今在商圈是什麽顯赫的地位?那小主播怎麽可能還來幹主播,還從來沒有提及過。

雙方都沒認領過,是不是暗蹭?

討論完這通電話,觀眾們目光稍稍轉移。

【貓貓好乖呀,還扶著人上車,邀請人一起吃果凍,貓好!】

【咦?是錯覺嗎,總感覺小貓面對謝阿姨的時候,有點害羞?】

【嗚嗚,寶寶真是個孝順的好孩子吶,媽媽粉要死亡循環這一小段!】

【不過我比較好奇這個小主播和謝和花家的關系耶,總覺得謝的眼神像在看。。】

總結下來,水友們抓耳撓腮。

【擦,貓貓包身上到底還有多少秘密啊啊啊啊啊啊啊】

【寶寶你到底是誰啊啊啊啊啊啊啊】

【有沒有娛樂記者來爆一爆啊,我實在是好奇得要死要死】

【樓上的,誰不要命敢爆他們……?你確定爆了能放出來?】

……

咖啡屋活動很快結束,嘉賓們在休息室脫下圍裙,稍作休整。張小茂兩條胳膊折到身後,楚彩瞧見了,一個箭步沖到他身側。

“我幫你,我幫你。”說著去解系帶。

他的視線在張小茂白凈柔嫩的後頸膚肉上逡巡,下移落到楚楚可憐的腰肢……

想到什麽,楚彩薄唇暗笑。

就這樣,不長可太正常了。

“你真不想知道?”楚材慢悠悠地湊到張小茂耳旁,用嗡嗡振動的磁性嗓音說,“我認識的這是個神醫,錯過這村就沒這店了。”

“你可別後悔。”楚彩松開兩條系帶,把圍裙從張小茂身上取下來,放到櫃子裏。

他斜倚著櫃門,看到張小茂白皙如玉的耳朵尖微動。

“神醫說,這就是典型的缺陽氣……”

楚彩三言兩語再煽動誘哄幾句,張小茂果然就乖乖把白皙如玉的耳朵湊了過來。

-

另一邊,青陰山中。

一處磚瓦零落的矮小土屋前,木板門破陋,吱呀晃動,空氣中滿是泥土和砂石混合的氣息。

整齊西裝裝束的秘書,站在門板前,恭敬道:“虞總,他就在裏面。”稍微上前,說明情況。

“我們拿著照片給他辨認,他說還有一點印象。”

他們帶著小少爺的照片和所知的消息,走遍了這連綿大山中的每一戶人家。可幾十年過去,當初的人走的走,逃的逃,死的死,如今,已經不剩多少人了,更別說還記得當年的事。

秘書微微側身,虞幟俯身,踏入門檻。

門裏的空間狹小,一位頭發花白的老人在剝剛煮好的毛豆,燙得嘴裏嘶嘶有聲。

“老人家。”虞幟半蹲下去,把張小茂穿著碎花裙子的那張照片遞到他面前,“您還記得這個孩子是嗎?”

老人這輩子沒出過山,連電視都不曾看過,忽然被幾個西裝革履的男人打聽,長滿皺紋的老臉上顯出幾分不知所措。

“記得啊,俺們兩家離得近嘛。”老人家語氣質樸,說著,還擡手往東邊指了指。

“能帶我們去看看嗎?”虞幟問。老人把毛豆甩回鍋裏,站起身,撣撣身上的灰,出門直往東走。

走了有三四百米,來到一顆杉樹旁,老人指指杉樹旁的一個土堆,“就在這兒。房子早被扒了,什麽都不剩了。”

虞幟握住照片的手緊了緊。秘書道:“您還知道什麽,請都告訴我們。您想要什麽都可以。”

“我一把年紀了,還缺什麽?”老人一笑,露出殘缺的牙齒,把雙手揣進兜裏,“這家裏的這個男的,腿有點殘疾,幹活不怎麽中用,老子家裏又窮,還有一個比他小點的兄弟,所以直到三十好幾,也沒找到媳婦。”

“後來他爹終於弄了點錢,”老人家踩踩腳下,“給他在這兒蓋了個房子,娶了個女人。”

“本來也算挺好的事。大家夥去賀的時候,才發現,原來這女人是個瘋的,被家裏人賣過來的。”

老人家說:“這也行吧,兩口子一個瘸一個瘋,幫持著日子也能過下去。可壞就壞在,這女子一直不生孩子,家裏連個勞動力也沒有。他爹老大一把的年紀,還請了大夫過來瞧了幾趟。”

“最後怎麽說,說是身體不壞,應該能生,得養養。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懷上了。”

“說是這麽說,”老人搖頭道,“但瞧了兩年也沒懷上。要我們說,指不定是那個男人的問題。”

“就這麽又過了一年。”老人忽然變了臉色,“他那個兄弟從外面回來了。可風光了,那穿得板正板正的,還戴個金戒指。”

這時候,老人往地上“呸”了一口,“他那個兄弟,我們是知道的,從小就幹偷雞摸狗的事兒,不學好!十幾歲不安分,跟著人家出山去了。這次回來了,雖說賺著錢了,我看吶,還是那副賊眉鼠眼的樣兒!指不定在外頭幹些什麽汙糟事兒呢!”

老人兩道亂糟糟的三角眉皺起來:“我可不是瞎說。你猜怎麽著?”

老人指著那片土堆。

“他回來一趟,他哥家裏從那以後就多了一個奶娃娃!奇不奇怪?”

虞幟目光微沈,把臉轉了過來。老人被他那道視線看得肩膀瑟縮,將手重新揣回夾襖兜裏。

“那小娃娃生得雪白雪白的,眼睛溜圓,小鼻子,小嘴巴。”老人的眼瞪得大大的,“那能是他們的崽?俺們山裏就沒見誰下過這麽水靈的崽!男人說是他兄弟過繼給他的,私下裏俺不咋信,他兄弟長得鬼五渣渣的。”

虞幟突然插話道:“那時候孩子大概多大?”

老人凝眉回憶:“俺覺著,就一歲多吧,才會走路呢。”

“……他們對這個孩子好嗎?”

老人呵呵一笑,“就那樣吧。俺不是說了嗎,他家窮,就那次他兄弟回來,估計給他了點錢,那一年過得還不錯。但你想想,女人是個瘋子,管不了事,男人是個瘸子,腿腳不行,這不是坐吃山空嗎?怎麽也靠不住啊。”

“到第二年的時候就不行了。那一年先是旱,又發一陣洪水。這山窩窩裏,大家都過得苦,那一年死了不少人。”

說到這裏,老人橫眉怒目:“但咱們都是苦什麽也不能苦孩子,有一口飯,掰成半口,也得餵孩子吃點吧。但他家不是那樣的——”

“我前頭說了,大夫說那女人還能懷,所以那男人還想著能生自己的崽,有口飯,就先餵女人吃,然後他自己吃,最後要是能剩一口,才有那小娃娃的。要不怎麽說不是親生的崽呢?”

“那時候小娃娃都會跑了,餓得小臉白白的,眼睛圓溜溜,蹲在門口。誰見了不心疼?剩的有口米,就餵一口。”

聽到這裏,虞幟深深皺眉,手掌壓上眉心,難掩痛苦之色。秘書關切道:“虞總?”

虞幟吸了一口氣,讓老人繼續說。

“後來也沒什麽了,那男人的爹死了,好像是染了什麽病,男人去瞧他爹,回來之後聽說就病倒了,那女人伺候不了他,反而染了病,誰也沒想到居然悶不聲地也死了。”

老人搖搖頭說:“這也是後來才發現的,我們去他們家裏,屋子裏都臭了。家裏一粒米也沒有,誰知道到底是病死的還是餓死的。不過那時候死了不少人,大家把他們埋了也就了事了。”

“唯一奇怪的是,我當時還想著那個小娃娃,實在不行,一張小嘴,分他半口飯吃。誰知找來找去,根本沒瞧見。”

“造孽!”

……

虞幟抓住照片的手指發白,命令秘書收回人手返程,問方才那老人家裏什麽情況。

秘書道:“他就一個女兒,住得不遠,還有個孫女,時不時回來看他。按照您的吩咐,留了一大筆現金給他們。”

虞幟道:“那人的信息都記錄全了?”秘書點頭,後來老人所說關於男人兄弟的個人信息,已經全部記錄下來。

虞幟垂眸瀏覽一遍,眼神沈郁:“回去好好查查他。”

……

虞幟在淩晨三點鐘到家,毫無疑問,這一次,家裏的小貓無論如何也乖乖睡熟了。

他在外面的浴室洗了澡,換上放在小茂房子裏的幹凈睡袍,上了床,摟住那個柔軟溫熱的薄薄身軀。

張小茂在睡夢中,忽然感到一個噴著熱氣的大火爐,於是“唔唔”兩聲,翻個身,貼了上去,熟練地把臉擱在虞幟咚咚跳動的心口,臉側壓出一點軟軟的肉。

但今天的大火爐似乎不太安分,一會兒親親他的頭發,一會兒嗅嗅他的頸窩,一會兒揉揉他的後心。

睡了一會兒,張小茂呼吸越來越困難,差點給他的雙臂勒死。

迷迷瞪瞪把眼睛睜開一條縫,就見一對幽深的眼,於黑夜中,靜靜地註視自己。

張小茂差點嚇哭。

“啪”一聲打在虞幟厚實的胸肌上,還沒來得及發火,就被男人的腦袋抵在胸口,緊緊摟住腰身。

這似乎像是一個示弱的舉動。

張小茂眨了眨眼睛,沒搞懂,兩只小爪把虞幟胸前的頭發抓得亂蓬蓬的,“你幹嘛?回來就好好睡覺啊!”

他穿著長袖的薄款睡衣,布料貼身,散發著柔軟的香氣。

虞幟挺直的鼻尖擠進衣料中,深深吸了一口,悶悶的聲音傳來:“我想你。”

張小茂撅了撅嘴巴,皺眉道:“我就走了一天啊。”明明前天還在見面吧,真是的,虞幟是沒畢業的小學生嗎?

虞幟不說話,張小茂只好摟住他的腦袋,打了個哈欠。

過了沒一會兒,張小茂就睡暈過去了。

但他感覺自己的肉有點疼,像給什麽東西叼在了嘴裏,終於又給折騰醒了,一瞧,虞幟咬他肩膀呢。

張小茂是個作息規律的好孩子,他眼睛困得冒水,連火都發不出來,難受得哼唧:“煩人……你還沒想完嗎……”翻身背對虞幟,試圖再次入睡。

“寶寶……”虞幟叫他,握住肩膀把人翻回來,摟摟抱抱,嘬嘬臉頰肉,舔舔唇肉,仿佛什麽皮膚饑渴癥犯了。

“小茂,寶寶……”

張小茂困得東倒西歪,很輕易地就被撬開唇齒,舔進了口腔裏。

直到他下巴都酸了,虞幟才替他舔了舔流到下巴上的口水。

張小茂迷迷糊糊地埋怨:“討厭……再也不要跟你睡一起了……”虞幟把他摟進懷裏,反駁說。

“不可以,寶寶。不可以離開我,知道嗎?”

張小茂簡直困到意識分離,點了點頭,再次熟睡過去。

第二天一早,張小茂睡到日上三竿,才悠悠轉醒。醒來後,他盯著天花板,揉了揉眼睛發怔醒神。

睡得不舒服,哪裏都不舒服!

扭臉左右張望,卻不見罪魁禍首的身影。

張小茂猛然坐起身,攥著小拳頭,狠狠一砸床墊!

虞幟呢,他要虞幟付出代價!

-

與此同時,會客廳中,虞幟與花容、謝故卿相對而坐。

虞幟向他們如實講述了一遍自己在山中的見聞。

這樣一說,事情的脈絡便能拼湊得清晰一些。

“一開始應該是有預謀的綁架勒索,可中途團夥出現分歧,很有可能,”虞幟指了指那個名字,“張奎二,就是這個團夥中的一員。”

“團隊膽戰心驚,著急甩手,所以張奎二直接將小茂帶回了山裏,交給了自己沒有子嗣的兄弟。”

謝故卿聽到虞幟講述老人口中的過往,後怕得身體止不住發顫,被花容扶住肩膀,不住流淚。

花容也是抹淚,恨聲道:“這些人都該死!”

虞幟神色平靜,指腹按在那個名字上,眼底閃過深藏的血性:“已經在查了。”

這時,花容忽然上前,虞幟察覺出他雙膝微躬,居然是要向自己跪下的意思,連忙握住他手臂阻止。

“虞總,我們做父母的不知道怎麽感恩你……”花容清臒幹凈的面容上露出憂苦的神色,“你收養了小茂,養育他,盡心盡力……”

謝故卿擦幹眼睛:“你是我們謝家和花家的大恩人,只要你提,無論什麽事,我們都會為你辦到。”

虞幟微微搖頭,道:“不必。”

“遇見小茂,是我一生之幸。他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。”

“我只希望看著他這一生開心,幸福。”

其實他還有未說出口的話。

如果花容和謝故卿不是一對好父母,如果他判定這件事註定會令小茂傷心無比,失落無比,那他會毫不猶豫、殘酷無情到將這件事深深掩蓋。

花容和謝故卿這時還未察覺出他語氣中的至深情意,只不住感動落淚。

停了停,虞幟道:“我已經告訴小茂,他的親生父母還在人世,他是被拐賣到大山裏去的。”

他望了一眼花容和謝故卿:“但還沒說你們的身份。”

花容和謝故卿緊張得眉頭緊緊擰起:“那小茂,他是什麽反應?”

虞幟微微蹙眉。那天晚上,他抱著小茂,告訴他:

“你從來就沒有被拋棄過。”

“從一開始,你的親生父母就沒有拋棄你。”

小茂聽後,不知道心裏在想什麽,月光照在他那張小小的臉蛋上,虞幟能看到,他臉上沒有出現什麽驚詫的神色,只是唇瓣抿了抿。

虞幟沒有出聲,一直在靜靜等待他的反應,隨時準備給予他想要的解答,或是安撫。

可最後,小茂闔上眼皮,慢慢地睡著了。

虞幟如實地告知。謝故卿臉色瞬間慘白,“小茂應該是一時接受不了,才會這樣……”

花容道:“會不會是太著急了?”他慌張地擺手:“不用急,不要急,我們都等了這麽多年,我們不急。”

夫妻兩個一道說:“但是不要讓小茂難過。他受的苦難夠多了。”

虞幟了解張小茂,他眉頭微凝,“不……”想起小茂那晚在月光映照下,輕輕扇動睫毛。

“小茂有他自己的想法。”

-

見過花家夫婦,處理完工作,虞幟開車回到小茂家。

張小茂嫌他老在家門口等,像個門神一樣,好煩人,所以給他錄了指紋。

虞幟現在能隨意進出小茂的房子,這令他心裏很高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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